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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續(xù)10年采訪，記者見證高陽鎮(zhèn)茶產業(yè)茁壯成長
來源:廣元新聞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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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品牌廣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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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(fā)布時間: 836天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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巍巍米倉山，湯湯東河水。
9月8日，旺蒼縣高陽鎮(zhèn)虎埡村脫貧戶李正義正在自家茶園翻耕除草，為茶樹冬季施肥做準備。他告訴記者，他家今年僅賣鮮葉收入就超過5萬元。
種茶讓李正義過上了好日子。10年來，高陽鎮(zhèn)茶園面積新增3萬畝，茶業(yè)成為當之無愧的主導產業(yè)；10年來，高陽鎮(zhèn)一直堅持發(fā)展是第一要務，把“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，就是我們的奮斗目標”鐫刻在每一寸土地上。
掀起你的蓋頭來
“走轉改”記者來到了高陽鎮(zhèn)
對一個鄉(xiāng)鎮(zhèn)的茶產業(yè)發(fā)展關注10年之久，其動力來自“走轉改”。
10年前的2012年，市委宣傳部在全市新聞系統(tǒng)開展走基層、轉作風、改文風（簡稱“走轉改”）活動，廣元日報社迅速落實上級安排，要求各編采部室根據工作職責，聯系一個鄉(xiāng)鎮(zhèn)，作為“走轉改”活動的采訪對象。大棚里的花卉再嬌艷也經不起風吹雨打，為確保活動收獲“真金白銀”，時任綜合經濟部主任的我，便將全市有特色的鄉(xiāng)鎮(zhèn)在腦海反復篩選，最后決定將踐行“走轉改”的鄉(xiāng)鎮(zhèn)定在旺蒼縣高陽鎮(zhèn)。
之所以選擇米倉山南麓的高陽鎮(zhèn)，原因有四：一是高陽鎮(zhèn)是大茅坡精神的發(fā)源地，二是高陽扁茶小有名氣，三是此地有漢王劉邦的許多傳說，四是鹿亭溫泉是四川四大名泉之一。這四點，與綜合經濟部職責高度契合。
我把想法與旺蒼縣委宣傳部、高陽鎮(zhèn)作了交流，他們非常支持。
2012年10月17日，報社領導帶領我和雷德芝，前往高陽鎮(zhèn)走基層，并將“走轉改”的牌子掛在高陽鎮(zhèn)。
在市委統(tǒng)一安排下，旺蒼縣在2011年進行了換屆，任高陽鎮(zhèn)黨委書記的是白文林，鎮(zhèn)長是余義紅。該鎮(zhèn)2011年農業(yè)總產值3640萬元。
在白文林的引路下，我們來到鹿渡村大茅坡采訪。
上世紀九十年代初，雙匯區(qū)鹿渡鄉(xiāng)鹿渡村干部群眾投工投勞，走“山、水、林、田、路”綜合治理之路，在大茅坡決戰(zhàn)四個冬春，將亂石嶙峋、瘠薄的土地砌石墻25公里，坡改梯525畝，鑄就遠近聞名的“寧愿苦干，不愿苦熬”的大茅坡精神。
1993年，旺蒼縣撤區(qū)建鎮(zhèn)，罐子鄉(xiāng)、鹿渡鄉(xiāng)、支溪鄉(xiāng)合并組建高陽鎮(zhèn)。之所以取名高陽，因為給朝廷進貢的茶葉產自高陽坡。
眼前的大茅坡，土地依山就勢，在一道道石墻的保護下，呈梯田狀。不見石林，一片茶的海洋，且水泥生產作業(yè)道遍布茶園。
2012年的高陽鎮(zhèn)，有老茶園4000畝，新栽幼茶3000畝。嫩茶苗要3年后才能長成茶樹，方可采摘鮮葉，村民就套種黃豆、蔬菜增加收入。
白文林告訴我們，用3到5年時間，建成標準化茶葉基地1.5萬畝。同時，大力開發(fā)鹿亭溫泉，走茶旅之路，鼓起村民錢袋子。
我們采寫的通訊《茶山繞高陽溫泉依漢王——旺蒼縣高陽鎮(zhèn)打造主導產業(yè)助農增收》發(fā)表于2012年10月19日《廣元日報》?！?·12”汶川特大地震后，報社創(chuàng)辦了廣元新聞網。這篇報道當然被廣元新聞網轉載了。與高陽鎮(zhèn)的不解情緣就此結下。
大雁群飛靠頭雁
三位種茶客掀起高陽種茶熱
靈芽千葉醒于辰。
十年間，我們去高陽采訪，選擇的時間窗口都是采摘明前茶鮮葉的時候。這十年，三位種茶客的故事，深深打動了我——他們是遭受過兩次下崗打擊的余剛、父親不準她種茶的種茶大戶鄧禹國、茶苗送到家門口都不愿接招的貧困戶李正義。
第一次采訪余剛是2013年3月28日，給人第一印象是黑，愛笑。
1989年，19歲的余剛在旺蒼縣礦業(yè)公司參加工作。1997年，到旺蒼縣氮肥廠（即后來的川北化肥總廠、廣元金虹化工有限公司）上班。打破余剛平靜生活的是2008年“5·12”汶川那場特大地震。廠房受損，設備更是遭到嚴重破壞，再加之國家收緊城區(qū)小化工廠政策，參加工作不到20年的余剛，再一次失業(yè)了。
工作沒有了，但生活得繼續(xù)。在朋友的介紹下，余剛承包了高陽鎮(zhèn)虎埡村350余畝老茶園。與其說是一片茶園，不如說是一片茅草坡更準確?！扒皟赡?，春夏秋冬，一年四季都是不停地挖茅草?！焙诤诘挠鄤傉f。
天下所成之事，都不是一帆風順的。先是余剛的父親被查出肺癌，繼而是4位合伙人看不到希望撤資。一連串的打擊，并沒有擊垮“最窮的時候連鹽都買不起”的余剛。他把生活的磨難化成一滴滴汗珠，傾注在鐮刀、鋤頭、扁擔、水桶上，傾注在腳下茅草亂石地里。
那些年，余剛覺得最對不起的人，是自己的老婆。“看到別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，而自己的女人在茶園的茅草地里整得灰頭土臉，心里難受喲?！睌[起創(chuàng)業(yè)之苦，一笑眼睛就瞇成一條縫的余剛，仍難以釋懷。
2011年，旺蒼縣在虎埡村大搞基礎設施建設，要求高陽鎮(zhèn)大力發(fā)展茶產業(yè)。水利設施、營銷等有關補助政策相繼落實，這更堅定了余剛走茶業(yè)之路的信心。
黃茶在茶葉銷售市場異軍突起。2014年秋天，余剛將自己的100畝老茶園改種黃茶。2015年冬天，虎埡村異常寒冷，頭年種下的黃茶幼苗“基本上凍死了”。從浙江省麗水市購回20萬株龍井43號茶苗，移栽的成活率不足50%……這些打擊，對于經歷過亂石堆、茅草齊人高的余剛來說，真是小菜一碟。
闖過險灘，便是一馬平川。如今的余剛，有綠茶400余畝、黃茶近100畝，且都進入盛產期。
栽茶現場
滔滔奔流的東河，穿高陽鎮(zhèn)而過。種茶客余剛灑汗的虎埡村，在東河的西邊；而另一位種茶客鄧禹國打拼的宋江村，則在東河的東邊。
高陽坡上那棵千年古茶樹，生長在海拔1000米的宋江村。那棵古茶樹，傳說它的葉子作為貢品，讓皇帝享用。記者看見的古茶樹，枝繁葉茂，盤根錯節(jié)，但它的枝干并沒伸入云天，甚至沒有普通的松樹高。雖然如此，但并不影響當地人對它的崇拜。
1991年，21歲的鄧禹國嫁人了。女孩子嫁人，都盼望著開始新的生活。從宋江村六組嫁到二組，新家八口人，20畝山地種小麥、玉米、黃豆等傳統(tǒng)農作物，一家人日子過得緊巴巴的。
鄧禹國生活的轉機發(fā)生在1999年。那一年，高陽鎮(zhèn)落實國家退耕還林政策，為提高村民種茶的積極性，政府提供茶苗、肥料，后期還提供技術服務，幫助茶農念好“茶經”。雄心勃勃的鄧禹國跟隨父親學種茶。很快，為怎樣種茶，父女倆發(fā)生了激烈地沖突。一怒之下的老父親，不讓女兒參與種茶。
父親認為，好好的茶樹，不需要修枝，修枝就影響嫩芽生長。也不需要澆灌、施肥、除蟲，讓其自然生長。學習過茶園管理技術的鄧禹國，當然不認可父輩“靠天吃飯”的理念，認為應當相信現代技術。矛盾就這樣產生了。
在鎮(zhèn)、村干部的調解下，余怒未平的父親劃出一小塊“自留地”，讓心高氣傲的女兒搞“試驗”。第二年，鄧禹國的“試驗茶”以3倍的產葉量碾壓“老把式”的茶園。父親認為女兒真的長大了，就將老茶園和新栽的20畝茶樹，放心地交給女兒打理。
2001年，鄧禹國第一次賣茶就掙到7000元。嘗到甜頭的鄧禹國認定了種茶這條路，不斷擴大種茶規(guī)模，在2009年的時候還成立宋江村高陽坡茶葉專業(yè)合作社，帶動周邊72戶農戶一起發(fā)“茶財”。
余剛、鄧禹國靠種茶致了富，李正義靠種茶脫了貧。
李正義是虎埡村七組人，翻看采訪本，記者于2012年、2016年、2018年、2019年、2020年、2022年對他進行了七次采訪。2014年，他家因病、因學被精準識別為貧困戶。因為虎埡村為非貧困村，所以李正義又被稱為插花貧困戶。2018年，他家依托一片葉子順利脫貧。
2012年10月，金色的陽光灑遍虎埡村。記者見到衣衫不整的李正義時，他正吆喝著大黃牛在茶園里犁地。這時，他剛收了黃豆，把茶壟間的地犁出來，準備種上小菜。采訪中獲知，他當年栽了21畝茶。6年后的2018年，高陽鎮(zhèn)農技站王洪奇和虎埡村黨支部書記鄔文舉向記者揭他的老底：當年將茶苗拉到家門口，他都不想栽。李正義難為情地解釋：“那個時候也不知哪根神經短了路，干部好說歹說，我就是不想種茶?！钡罱K，他還是作出正確的選擇。
2016年春天，李正義家的茶園采摘鮮葉150斤，賣給余剛的高陽碧峰茶業(yè)公司，收入7500元。因為自家茶園需要管護，曾在北京、山東等地務工的兒子李茂春不再外出，專心“伺候”自家的茶樹。閑時，李正義一家給別人采摘鮮葉，傭金是20元/斤，一個人一天大約能掙80元。一年下來，一家人的收入有30000元。
2017年，李正義家迎來喬遷之喜。原來，他家享受易地扶貧搬遷政策，修了新房。后來，又加蓋一層。2020年4月7日，記者再次來到虎埡村時，他滿臉笑容，熱情地邀請我去他家兩層小樓房做客。脫了貧，有了產業(yè)，人的精氣神就完全變了。
今年4月1日，記者再一次見到李正義，他家21畝茶樹早已進入盛產期。“今年春茶長勢好，自己一家人摘不完，就請人，給請的人傭金是20元/斤?！痹鴰缀螘r，李正義給別人采摘鮮葉，人家給他的傭金是20元/斤。如今，他請人來采摘鮮葉了。
一片鮮葉的涅槃
重重淬煉后細品高陽茶飄香
一片鮮葉的涅槃，來自重重淬煉。千錘百煉之后，醉了詩酒，醉了年華。
2016年春茶采摘季，記者再一次來到虎埡村。李茂春給記者泡了一杯他自制的手工茶，新茶之味撲鼻。細品之后，又覺水味重。余義紅一語道破“玄機”，在攤晾、揉捻、提香環(huán)節(jié)上出了紕漏。
茶葉加工，是人們品嘗佳茗的關鍵。產茶重鎮(zhèn)高陽，制茶之路先是手工炒茶，如今是機制干茶。
原鹿渡鄉(xiāng)鄉(xiāng)長侯新民說，鄧開文、柏叢林、杜培文是手工炒茶的“大咖”。2016年4月13日，在虎埡村7組黃榮德家，記者目睹了杜培文手工炒茶全過程。下午2點35分，5斤頭天采的茶葉下鍋。手工制茶，核心步驟有六大環(huán)節(jié)：殺青、揉捻、第二次殺青、第二次揉捻、焙干、提香……下午4點35分，歷時兩小時，這鍋春茶在已有27年手工炒茶技藝的杜培文手上出鍋。
在場人員，紛紛拿出水杯，細品山間仙醪。“濃香撲鼻”“湯色瑩黃”“回味悠長”……眾人贊不絕口。
對杜培文傳授的“秘絕”，李茂春看得特別仔細，并說第二天自己要親自試炒。
但在鄧禹國看來，手工炒茶弊端也多。首先是效率低下，其次是火候不好把握，炒糊會影響茶形，口感也不好。當然，在市場上也賣不起價。
當鄧禹國茶葉生意做大后，毫不猶豫選擇了機械設備制茶。2012年，鄧禹國購買了一臺電茶鍋。電茶鍋能控制溫度，炒出來的茶葉質量穩(wěn)定。拿到市場上銷售，很快售罄。但電茶鍋“胃口”小，一天只能生產10余斤，無法滿足市場需求。2013年，鄧禹國又添置了多功能扁茶機，日產茶葉達到100斤。
2016年，在綠茶種植基地改建項目資金支持下，鄧禹國新建廠房215平方米，購回大型扁茶機、揉捻機、殺青機、理條機，制茶設備可謂“鳥槍換炮”。鄧禹國制茶，開始流水線作業(yè)。不僅生產能力大幅提高，還可制作雀舌、毛峰等不同品相的茶葉。
高陽碧峰茶業(yè)的余剛，制茶不走尋常路。他重金聘請專業(yè)的制茶師，來為茶葉“保駕護航”，滿足老茶客舌尖上的“奢侈”。
記者采訪機制茶葉過程
記者采訪機制茶葉過程
2013年4月初，記者第一次品嘗余剛操弄設備制出的明前茶，只覺茶香四溢。余剛謙虛地說，口感不如師傅的好。記者再三詢問師傅之名，余剛守口如瓶不愿說出來。只說師傅來自浙江縉云，有16年制茶經驗?！昂霉Ψ蛘娴恼莆赵诓僮鳈C器設備的制茶師上，翻炒加溫多一圈少一圈，那味道就不一樣。”余剛說得玄，記者也聽得玄。
5年之后的2018年4月3日，余剛對師傅不再“保密”：“你可以隨便問?！?/span>
來自浙江麗水的制茶師傅胡彩菊說，這已是她第三次來高陽鎮(zhèn)。高陽茶的香味很特別，她們那里的茶出不來這個味。
碧峰茶業(yè)公司的加工車間，緊挨茶園。500平方米的廠房內，機器聒噪之聲不絕。胡彩菊穿梭于整齊排列的各類加工設備間，敏銳地注視著茶葉的微小變化，炮制這片大山、這個季節(jié)獨有的明前茶。
余剛說，好的制茶師俏得很，花大價錢不一定請得來。
2020年4月7日，余剛請來的是麗水另一位師傅胡有富，他有近20年的制茶履歷?！氨谭宀枞诤狭吮镜厥止ぶ撇韬妄埦畽C器制茶的工藝?！焙懈徽f：“這樣做出來的茶更香，摸起來也更滑?！?/span>
種茶客熱衷于制茶，僅僅是保證茶的品質？“高陽的茶，從鮮葉到成品茶，差價是十倍以上，利潤則是30%以上?！弊テ鹨恍“褎偸盏孽r葉，快人快語的鄧禹國道出其中的奧妙。
會當水擊三千里
走出深山高陽茶飛入百姓家
人間最美四月天。
春風拂面，高陽不僅采茶忙制茶忙，銷售也忙得不亦樂乎。
高陽茶葉雖好，但最初之銷售，也是上不得臺面。把茶葉裝進膠紙口袋，放進背篼，走街串巷甩賣。
2001年，鄧禹國打理的老茶園新芽長勢喜人，但銷路成了攔路虎。情急之下，她把茶葉背到高陽鎮(zhèn)政府，且理由“充足”——有困難找政府。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，鄧禹國的茶葉以30元/斤的價格賣給消費者。
政府協(xié)助賣茶畢竟不是長久之計，鄧禹國們最終學會了在市場經濟里“游泳”。
關于銷售，記者印象最深的一次采訪是2014年4月。嚴格貫徹落實中央八項規(guī)定，政府、企業(yè)訂單減少，春茶遭遇“倒春寒”。高陽鎮(zhèn)的茶葉，銷售前景如何？
在云遮霧繞的虎埡村高陽碧峰茶葉加工廠，余剛說：“我做茶葉，一直秉持品質第一，故而回頭客多。今年的茶葉，很大一部分被預訂了?！?/span>
為適應市場，余剛決定將生產的3噸多干茶，一半簡裝，以400元至500元/斤的“親民”價格銷售。所謂精裝，茶葉包裝精美，茶葉大小一致，形態(tài)美觀。而簡裝，包裝不華麗，茶葉參差不齊。但品質沒啥區(qū)別，最終受益的是顧客。
廣元市好茶客有限公司董事長張杰卻說：“市場沒遇冷呀，他的高陽扁銷量，與去年同期相比增加了30%?！睆埥苌钪O銷售之道，他的目標人群是喜歡飲茶、喜歡茶文化的“茶粉”。他透露，在市城區(qū)好茶客門店達到8家，當年幽蘭系列春茶已賣斷貨。
銷售的競爭，品牌的力量尤為重要。余剛注冊了“高陽碧峰”、鄧禹國注冊了“慕翠”和“陽坡臻貢”、張杰注冊了“高陽扁”、米倉山茶業(yè)集團注冊了“米倉山”……商場如戰(zhàn)場，刀光劍影，只為占領市場高地。
余剛位于旺蒼城區(qū)的茶葉門市部，三五好友品茗的茶幾上，有多家出版社推出的《茶經》。從考察茶事至《茶經》面市，陸羽用時24年。北宋歐陽修在《新唐書》中這樣評價陸羽對茶的貢獻：“羽嗜茶，著經三篇，言茶之源、之法、之具尤備，天下益知飲茶矣……其后尚茶成風，時回紇入朝，始驅馬市茶?！标懹鸷驮娚ㄈ唤缓?，故而中國之茶與禪有著千絲萬縷的“糾纏”。
高陽鎮(zhèn)之茶，在拼品質硬實力的同時，也拼茶文化軟實力。張杰開發(fā)出禪喜、禪悟、慧心等高陽扁系列茶，還有幽蘭系列茶。2015年暮春，記者深入米倉山茶葉集團采訪。其負責人說，將把位于高陽鎮(zhèn)東河邊的茶葉加工中心改造成茶葉文化中心，設置茶葉品嘗區(qū)、茶葉展示區(qū)，味蕾不僅能感知茶的香韻，更能浸潤深厚的茶文化。記者看到，品嘗區(qū)、展示區(qū)正在加班加點趕工期，配套的雕塑、流水植被等設施也加快推進，工程預計當年仲秋竣工。
高陽茶葉不愁銷的背后，是一群弄潮兒的艱辛付出。
“今天上午就賣給余剛100多斤，收入8000多元?！泵撠殤衾钫x說這話時中氣很足。
茶葉不愁銷，鮮葉就不愁找不到“婆家”。張杰今年春季收購鮮葉25000斤，支付給茶農的資金175萬元左右。
快馬加鞭未下鞍
振興路上高陽茶業(yè)再立新功
十年鏖戰(zhàn)酣，今朝奔騰急。
脫貧攻堅交出漂亮答卷，高陽正行進在鄉(xiāng)村振興的大道上。
今年初，旺蒼縣傾力整治撂荒地，確保糧食產量不下降。記者擔心發(fā)展了多年的片片茶園，會遭“重創(chuàng)”！
干部在決策時起著關鍵作用，在實踐中仍然是“關鍵先生”?！耙思Z則糧，宜特則特。”高陽鎮(zhèn)黨委書記任剛強頭腦很清醒。為整治撂荒地，高陽鎮(zhèn)組成鎮(zhèn)村干部、村民參與的志愿隊，采用大豆玉米套種，復耕撂荒地1431畝。
懸在記者心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。
截至2022年3月底，鄧禹國的茶園達到了350畝，還新增了黃茶、龍井131等優(yōu)良品種。當然，高陽鎮(zhèn)的茶葉種植面積也創(chuàng)新高，達3.73萬畝，其中綠茶3.2萬畝、黃茶0.53萬畝。預計今年茶葉產量1150噸，產值4.3億元。
如何進一步提高茶葉附加值？高陽鎮(zhèn)決定開發(fā)夏秋茶。9月7日，鄧禹國興沖沖地給記者來電話，說她目前做了700斤夏秋綠茶，市場價位150元/斤，走低端路線。雖沒有春茶那么搶手，但銷路還可以。而余剛做了400余斤夏秋紅茶，定價480元/斤，走中端路線。
如何進一步做大做強茶產業(yè)？任剛強認為，首先是抓技術保好茶葉品質這個“根本”。其次是抓宣傳立好品牌這個“靈魂”。最后是抓融合打好文旅這張“和牌”，促進茶文旅融合共促發(fā)展。
10年篳路藍縷，10年持續(xù)推進。記者10年的跟蹤采訪，見證了茶產業(yè)成為高陽鎮(zhèn)毫無爭議的主導產業(yè)、富民產業(yè)。
日照茶山，月映江流。高陽大地，人民安居樂業(yè)！
附 錄
附錄1
在市委統(tǒng)一安排下，旺蒼縣在2011年進行了換屆，任高陽鎮(zhèn)黨委書記的是白文林，鎮(zhèn)長是余義紅。高陽鎮(zhèn)轄13個村；2016年換屆后，任高陽鎮(zhèn)黨委書記的是余義紅，鎮(zhèn)長是向勇；2021年換屆后，任高陽鎮(zhèn)黨委書記的是任剛強，鎮(zhèn)長是何志雄。
2019年以來，全省各級各部門認真貫徹落實省委省政府關于推進鄉(xiāng)鎮(zhèn)行政區(qū)劃和村級建制調整改革重大決策部署，將兩項改革作為“一把手”工程高位推動。兩項改革中，高陽鎮(zhèn)整建制保留，將原13個行政村合并為7個。
附錄2
自“走轉改”活動開展以來，廣元日報社有12名編輯記者先后深入旺蒼縣高陽鎮(zhèn)，對茶產業(yè)作持續(xù)宣傳報道，走出了溫度，轉出了熱度，改出了深度。
廣元日報全媒體記者 劉乾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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